听说有一个人望出窗外,看到一辆卡车开到屋前,车一停,就有几条大汉手提铁锹跳下来,在地上挖了个洞,然后上车而去。没多久,又有一辆卡车开到屋前,车一停,又有几条大汉手提铁锹跳下来,把地上的洞填平,然后上车而去。那人看得莫名其妙,第二天再望出窗外,才恍然大悟。他看到,在挖了洞又填平的地面上,危立着一棵用麻布包着土团的树苗。
那当然是笑话,分工离不了合作,放树苗的人和填土的人不会颠倒工序。
不过,工序不变,不等于工作方式不变。我望出窗外,看到了温哥华市政府僱员在我家屋前植树的过程,发现他们不用铁锹挖坑,而用高压水枪切割泥土,再用吸管吸走泥水。埋在地下的石头吸不走,工人就搬上来送给我了。可惜那比钻石大得多,没法当首饰,只好垒在小树周围,以装饰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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